从街头抗议到圈层运动-白俄罗斯左翼报告发表时间:2022-12-29 12:20 白俄罗如何看待俄罗斯对乌克兰的战争?白俄罗斯左派在被全面监控的情况下使用了什么组织方法?在这份报告中,来自白俄罗斯左翼活动家分析了该国的局势。 概况 白俄罗斯近十年来社会政治生活的关键事件不是俄罗斯入侵乌克兰,而是2020年总统大选后的大规模抗议活动。正是这些抗议活动将白俄罗斯社会生活分为了之前和之后两个时期。 在“之前”时期,人们依然可以维持最低强度的社会活动,尽管政治文化两方面都奄奄一息,但在“之后”时期,一种无声的真空环境已经形成了。结果就是白俄罗斯几乎没有政治人物能够自由和明确地谈论战争及其直接后果。在这里,我们试图描述过去两年白俄罗斯左翼政治发展的情况,或者更准确地说是一场危机的前因后果。显而易见地,该政权对其反对者的彻底清洗和对任何形式公共活动的控制都无助于左翼运动和倡议的发展。因此,小圈子讨论具有特别重要的意义。在当代的白俄罗斯,他们是左派政治社会化的起点,他们的成员经常公开表达他们对当前问题的立场。 2020年白俄罗斯抗议活动的时间顺序已经叙述过多次,这里不再赘述。我们必须指出,显然抗议活动扩大的关键因素是针对一小群人的前所未有的暴力行为,他们是总统选举后第一批立即走上广场的人,当时全国各地的互联网都被关闭了。正是为了应对安全部队的暴力和毫无动机的侵略,大量民众走上了白俄罗斯城市的街头。然而,反对派无法制定战略机制来向卢卡申卡施压并迫使他放弃总统职位——即使在街头群众的支持下也是如此。选举中的主要反对派总统候选人斯维亚特兰娜·季哈诺夫斯卡娅自 8 月 9 日以来一直在维尔纽斯,与明斯克的抗议者没有任何机构联系。10 月,季汉诺夫斯卡娅试图号召“全国罢工”,但遭到大多数人的忽视。到2020年底,白俄罗斯的抗议运动化为泡影。 那么发生了什么事?在让人们在和平的公众抗议活动中发泄情绪后,卢卡申卡立刻开始了反击:抗议者被追查并受到刑事指控。尽管由于冠状病毒的限制,过境变得更加困难,但人们还是迅速开始逃离白俄罗斯。2021 年 7 月,季哈诺夫斯卡娅在维尔纽斯的办公室被授予官方外交代表地位。就白俄罗斯的民主反对派而言,这是一个关键时刻:季哈诺夫斯卡娅在西方国家眼中成为其官方代表,尽管她的办公室与白俄罗斯人民之间的联系十分薄弱。因此,内部的反对派对西方国家甚至卢卡申卡来说都是微不足道的。这个反对派的许多成员和支持者最终要么入狱,要么深陷地下(根据联合国的数据,到 2021 年底,白俄罗斯有 969 名政治犯)。在白俄罗斯之外,海外抗争者组织了许多论坛和会议,但这对留在白俄罗斯的人们生活几乎没有影响。最后,反对派制定了一个所谓的战略计划,称为“胜利”——在白俄罗斯不可能进行公开抗议后,反对派转向阴谋论,并开始专注于建立一个秘密社团。这个想法是,人们可以通过 Telegram 上的聊天机器人加入,之后参与者将接受定期培训,等到白俄罗斯政权受到致命打击的那一刻,他们就会收到旨在将卢卡申卡从总统职位上撤职的行动的指示。与此同时,白俄罗斯安全部队的电报频道定期报告这一“阴险计划”的下一名参与者被拘留的情况。 俄罗斯入侵乌克兰并没有在白俄罗斯社会中产生重大反应,因为没有有组织的力量可以表明他们的立场。季汉诺夫斯卡娅办公室谴责入侵并宣布发起反战运动,其中包括派遣准备在乌克兰一侧作战的志愿者到前线。2 月 27 日,唯一一次大规模反战抗议活动在明斯克聚集了大约 1000 人(其中 700 多人被拘留)。它发生在就宪法修正案进行全民公决的当天,这意味着议会和地方选举将推迟到 2024 年。此外,由于引入了一个全新的拥有广泛权力的非选举产生机构,国家的权力结构也发生了变化。持续性地镇压,反对派公民移居国外以及后者未明确的立场都让抗议变得不可能发生。 社会和社会态度 可以通过国际研究中心进行的在线调查来衡量社会对战争的反应(在白俄罗斯,社会学研究只能在政府许可的情况下进行,因此国家资助的社会学中心尚未提出这个问题)。英国研究中心查塔姆研究所和白俄罗斯分析协会定期对可以上网的城市居民进行调查,样本量高达 1000 人。尽管这种方法在代表性方面存在问题,但目前没有其他社会学方法可用于了解白俄罗斯人的想法。 根据最新调研数据,三分之二的白俄罗斯人在俄罗斯有亲戚,近三分之一在乌克兰有亲戚。根据 3 月初进行的一项调查,即战争刚一爆发,67% 的受访者反对俄罗斯从白俄罗斯境内向乌克兰开火,52% 的人认为俄罗斯不应将白俄罗斯作为基地继续在乌克兰发动战争。大多数人还反对在白俄罗斯境内建立俄罗斯军事基地 (44%) 和俄罗斯核武器 (80%)。近三分之一的受访者认为,白俄罗斯应该支持俄罗斯的行动,而不是卷入冲突。同样在战争开始时由分析协会进行的一项调查显示了类似的结果:61% 的人反对利用白俄罗斯领土在乌克兰发动战争,50% 的人反对俄罗斯的行动。只有42%的人认为白俄罗斯是俄罗斯一方的冲突参与者,只有22%的人认为白俄罗斯是冲突的侵略国。这些数字来自三月份。白俄罗斯社会内部的两极分化在俄罗斯入侵后立即发生,但此后犹豫不决的人数开始逐渐增加。此外,到 8 月,可以看出另一种模式:认为白俄罗斯应该以某种方式支持俄罗斯在战争开始后采取行动的人数越来越少。只有42%的人认为白俄罗斯是俄罗斯一方的冲突参与者,只有22%的人认为白俄罗斯是冲突的侵略国。这些数字来自三月份。白俄罗斯社会内部的两极分化在俄罗斯入侵后立即发生,但此后犹豫不决的人数开始逐渐增加。此外,到 8 月,可以看出另一种模式:认为白俄罗斯应该以某种方式支持俄罗斯在战争开始后采取行动的人数越来越少。只有42%的人认为白俄罗斯是俄罗斯一方的冲突参与者,只有22%的人认为白俄罗斯是冲突的侵略国。这些数字来自三月份。白俄罗斯社会内部的两极分化在俄罗斯入侵后立即发生,但此后犹豫不决的人数开始逐渐增加。此外,到8月还有另一种趋势:那些认为白俄罗斯在敌对行动爆发后应该以某种方式支持俄罗斯行动的人越来越少。 就政府的言论和宣传而言,在此期间,它一直坚持白俄罗斯没有参与冲突的说法。例如,在报道军事发展时,官方媒体强调了距离白俄罗斯边境很远的顿涅茨克和卢甘斯克地区发生的事情。战争一开始,当人们开始说白俄罗斯士兵被派往乌克兰时,白俄罗斯国防部组织了一场名为“我们就位”的运动,应征入伍者录制的视频显示他们在乌克兰领土上的基地白俄罗斯。在俄罗斯宣布动员后,政府官员经常表示,白俄罗斯没有计划采取此类措施。继俄罗斯和白俄罗斯联盟国家将组建一支军队的消息传出后,关于白俄罗斯军队可能部署到乌克兰的谣言越来越多,自从当局开始检查那些必须服兵役的人的详细信息以来,情况就更是如此了。由于 10 月初白俄罗斯议会通过了限制所有军事和安全服务人员出国旅行的新立法,应征入伍者只有在征兵办公室和在国外留学的白俄罗斯学生的许可下才能离开该国只有在他们的研究事先与政府达成一致的情况下,他们才会获得兵役豁免。从现在开始,安全部门可以将任何人添加到不允许离开该国的名单中,如果他们认为他们在国外的存在可能会违反“国家安全利益”。自从当局开始检查那些必须服兵役的人的详细信息以来,情况就更是如此了。由于 10 月初白俄罗斯议会通过了限制所有军事和安全服务人员出国旅行的新立法,应征入伍者只有在征兵办公室和在国外留学的白俄罗斯学生的许可下才能离开该国只有在他们的研究事先与政府达成一致的情况下,他们才会获得兵役豁免。从现在开始,安全部门可以将任何人添加到不允许离开该国的名单中,如果他们认为他们在国外的存在可能会违反“国家安全利益”。自从当局开始检查那些必须服兵役的人的详细信息以来,情况就更是如此了。 在此背景下,对卢卡申科政权的抵制和俄罗斯军队在白俄罗斯的存在变得更加引人注目。出现了铁路游击队运动,他们会放火焚烧中继箱,使铁路无法运营。当局对这些游击队员的回应是准许向他们开火,以便在逮捕期间伤害他们。结果,两名游击队员在被捕期间受伤,随后被指控犯有恐怖主义罪。网络游击队更加积极地使用网络攻击破坏铁路的运作。许多铁路工人以及靠近乌克兰边境或靠近军事基地的城镇居民分享了有关陆基部队位置、军事飞行和军事装备部署的信息。多亏了他们,关于军事装备(T-72A 坦克)从白俄罗斯储备运往俄罗斯领土以及从俄罗斯运载物资、硬件、部队和军官的火车运往白俄罗斯的消息传开了。向反对派 Telegram 频道发送此信息的人往往最终被捕,在靠近乌克兰边境的地区,反对派活动人士遭到一系列袭击。 在日常生活方面,由于制裁导致商品价格上涨,战争产生了直接影响。许多企业失去了欧洲供应商(以及进入欧洲市场的机会),被迫迅速在俄罗斯或中国寻找替代品。失业率没有急剧上升(至少根据 Belstat 州统计局提供的可疑数据,该数据显示 2022 年 5 月的失业率为 3.7%)。就通货膨胀而言,战争对白俄罗斯的经济影响最为明显——为此,政府试图通过微观管理来控制价格。 目前,该政权并不担心抗议的可能性,因为它完全掌握了武力工具。与此同时,白俄罗斯官员经常使用所谓的北约国家在“逃亡者”(这是近年来用来形容那些移民的冒犯性词语)的支持下对白俄罗斯采取行动的“外部威胁”。大多数人感到有被镇压的危险,因此与俄罗斯在乌克兰的战争有关的大规模抗议活动没有增加。人们全神贯注于生存,并且已经真正或国内移民,因此不可能指出任何大规模抗议战争。 政党 白俄罗斯仍然存在已登记的反对党。根据法律规定,政党不从政府获得任何物质支持,也无权从国外获得这种支持,因此他们依赖其成员的捐款。白俄罗斯的银行系统受到严格控制,因此国内没有捐助者会勇敢地向反对党提供大量资金来帮助他们。在野党必须为自己和他们的政党寻找资源,这意味着他们必须在与政治无关的领域工作,他们的政治活动仅限于他们有空余的时间。因此,反对党积极分子的活动极为有限:通常他们发表公开声明,运营社交网络,偶尔组织政党培训或活动。租用正式办公室,对于已经解决了政治反对派(所谓的“建设性”,即付费反对派除外)的政府而言,拥有合法地址和其他手续已成为不可逾越的障碍。议会或市议会中没有任何反对党的代表。 白俄罗斯绿党是白俄罗斯境内左翼激进分子的主要活动中心之一。绿党组织了对白俄罗斯和波兰边境避难所的援助,收集了改变明斯克城市规划的建议,并参加了当地反对白俄罗斯不同城镇过度建设的抗议活动。该党的官方计划可能看起来不拘一格,但绿党有女权主义、支持 LGBT 和动物权利的议程。绿党发表果断声明,严厉批评俄罗斯对乌克兰的军事侵略。该党的一些积极分子发表了一份单独的声明,呼吁俄罗斯和乌克兰举行谈判。 白俄罗斯左翼政党“正义世界”,即前白俄罗斯共产党(PKB)是该国历史最悠久的左翼反对党,是前苏联共产党白俄罗斯共产党的继承者。1996年,卢卡申科举行全民公投导致党内分裂,反对党保留党名(PKB),现任总统的支持者成立白俄罗斯共产党(KPB) . 2009 年,PKB 更名为“公正的世界”。该党自 1996 年以来的领导人是 Sergey Kalyakin,该党的立场可以说是欧洲共产主义,尽管该党定期使用苏联官僚主义的语言并参与了一些可疑的政治联盟(例如 Kalyakin 是 Aleksandr Milinkevich 的竞选经理,2006 年总统选举期间唯一的反对党候选人)。该党的队伍中不仅有共产主义运动的老将,也有年轻人。关于俄罗斯在乌克兰的战争,该党基于“战争不会带来任何积极影响”的老生常谈发表声明,并呼吁双方进行谈判。 白俄罗斯有三个社会民主党,它们认为自己是白俄罗斯社会主义 Hramada [白俄罗斯社会主义共同体] 的继承者,后者于 1918 年解体为多个社会主义和民族民主组织。其中只有两个登记在册,白俄罗斯社会民主党(BSDP)和白俄罗斯社会民主党(BSDH),它们也是国际联盟进步联盟的成员。而第三个未注册的社会民主党Narodnaya Hramada 则是社会主义国际的一部分。总的来说,这些政党的积极分子和支持者与其他白俄罗斯左翼分子的联系有限,同时也没有广泛的民众支持。这些政党的纲领在某种程度上遵循了社会民主主义的传统,但对于 BSDP 来说,限制俄语在国家中的作用这一目标很重要,而 BSDH 在经济议题上已经走得太右了。后者没有公开回应俄罗斯入侵乌克兰,而其他两党则在特别声明中予以谴责。 不属于反对派的白俄罗斯政党(包括白俄罗斯共产党)不允许自己对卢卡申卡及其政权做出任何严肃的批评。不出所料,就乌克兰战争而言,他们要么不予置评,要么表示支持俄罗斯。 工会和工人运动 一般来说,专制政权往往有自己的工会,来对工人享有控制权。白俄罗斯有两个工会联合会:白俄罗斯工会联合会(FPB)——一个大规模的亲政府组织,在 2001 年卢卡申科巩固权力期间被彻底控制——和白俄罗斯民主工会大会(BKDP):反对派工会联合会,成立于 1990 年代初新独立的白俄罗斯的改革和民主化浪潮中。工人运动在现政权初期开始消退。卢卡申卡于 1999 年通过的劳工立法对该运动造成了重大打击。新法律将所有劳资关系转移到合同基础上,使雇主能够有效地打击工人的任何自我组织。鉴于在白俄罗斯,国有部门长期以来一直是主要雇主,所有大企业都与国家有联系,独立工会发现自己处于防御地位,不得不花更多时间在法律咨询上,而不是工会工作,而工会工作可以实现具体胜利。国际劳工组织(ILO) 和以战略企业为基地的基层组织使得对独立工会成员的大规模公开镇压成为不可能。正是出于这个原因,与其他反对派组织相比,独立工会保留了更多的成员。 在 2020 年选举前夕,FPB 支持卢卡申卡参选并部分资助他的竞选活动,而 FPB 负责人是他值得信赖的盟友。FPB 还向选举委员会派遣了大量成员。BKDP 没有参加选举,但在其声明中支持反对派。抗议开始后,独立工会开始观察到大量新成员涌入,因为他们是公开的反对组织(与此同时,亲政权的 FPB 开始失去成员)。新的草根组织如雨后春笋般涌现,尽管地方当局阻止它们使其地位合法化。 在主要的国有企业中,支持季汉诺夫斯卡娅的最激进的工人组织了罢工委员会。由于大部分工会领导人对突然出现在政治舞台上的季汉诺夫斯卡娅多少有些疑虑,这些罢工委员会与工会的关系错综复杂。他们追求不同的目标:工会专注于长期斗争和保护工人的权利,即保留他们最活跃的成员,而 Tikhanovskaya 的团队需要激进的行动和媒体宣传。当 Tikhanovskaya 的团队后来游说支持全行业制裁时,工会站出来反对这些制裁,因为这样的制裁会导致失业。然而,重要的是不要让罢工委员会和独立工会明确地相互对立。根据相关企业的不同,工会成员可能会加入罢工委员会,甚至领导罢工委员会。尽管如此,独立工会选择了更长期的战略,而罢工委员会则试图以更激进的方式行事,因为他们估计政权很快就会垮台。正是这些罢工委员会成为最先受到法律迫害的。 战争开始后,独立工会发表声明支持乌克兰。此后不久,今年 4 月,一场清算独立工会运动的运动开始了。一些工会组织被指定为极端分子,而另一些则被撤销了注册。独立工会的领导人被捕,并被政府部门逼迫制作了一部宣传片,讲述他们如何从国际工会组织那里收钱。2022 年 6 月,应检察官办公室的要求,最高法院撤销了该国所有独立工会的注册。 媒体项目 在 2020 年的抗议活动之后,许多左翼媒体获得了新的受众。在抗议期间,他们没有公开支持任何一方,而是经常关注这个问题。Poligraph.Red博客在这方面尤其值得注意。它是目前已停产的白俄罗斯项目 Prasvet [ Ray of Light] 目前更像是一个视频频道(文本在那里发布的频率要低得多)。他们的广播内容仅限于对白俄罗斯民族主义的批评和对卢卡申卡的民主反对(以及对政权本身的严厉批评);比较正统的马克思主义理论的一般讲座;并偶尔采访左翼倡议的代表。该博客的作者讽刺地称自己为“亲政权的斯大林主义者”,这个标签在解释他们的立场方面很能说明问题。在他们关于这场战争的视频剪辑中,没有对俄罗斯表示同情,但活动人士声称,战争的第一个催化剂是“泽伦斯基背叛了他自己的选民”。 左派是白俄罗斯最古老的媒体机构之一,在 2014 年之前开始出版。它是一个收集有关白俄罗斯政治左派材料的聚合器,编辑们补充翻译和从其他资源借用的材料。从 2014 年到 2015 年,该资源是白俄罗斯左翼网站中访问量最大的,其编辑团队包括不同政党和运动的代表,并且每天都有新材料出现在该网站上。然而,完全缺乏资金和内部冲突意味着现在该项目由一个小团体经营。这也影响了编辑政策。该资源试图从白俄罗斯广泛的左翼范围提出不同的立场,但这并不总是有效:编辑们有时允许自己发表许多左翼活动家不同意的严厉和不可接受的评论。目前该网站缺乏原始材料,从政治实用主义的角度来看,很难同意那里的材料。例如,一篇文章批评了白俄罗斯工会的领导人,其中许多人目前身陷囹圄。 在 2020 年抗议活动期间 Telegram 频道越来越受欢迎的背景下,出现了一个名为 Zabastbel [白俄罗斯罢工] 的新匿名频道,该频道专注于准备工人根据经济和政治左翼要求对卢卡申卡进行罢工。该频道迅速获得了数千名订阅者,在 2020 年 8 月的大规模抗议集会上,活动人士分发了宣传该频道的传单。Zabastbel 呼吁白俄罗斯工人罢工的呼吁被翻译成英文并发布在进步国际网站上。然而,在频道的组织者和普通工人之间没有“有机”联系(以葛兰西的“有机知识分子”的定义来看),所以当政府开始使用镇压时,这一组织就成了泡影。 学习圈 圈子[ kruzhki] 在 2020 年的抗议活动之后成为白俄罗斯流行的组织形式。反对派(以季汉诺夫斯卡娅为代表)和卢卡申卡之间正在进行内战的想法“不是我们的战斗”,以及对苏联的同情现代化项目吸引了相当多的参与者加入这些圈子。圈子的工作目前仅限于阅读马克思主义经典(连同马克思、恩格斯和列宁,这甚至包括苏联辩证唯物主义教科书的作者);在他们的 YouTube 频道上发布视频剪辑;并举办公开讲座和研讨会(演讲者与出现在白俄罗斯左翼 YouTube 频道上的人相同)。 目前在白俄罗斯最受欢迎和最重要的学习圈是几年前成立的KrasnoBY,是俄罗斯公共广播和视频频道马克思站的白俄罗斯分部。这个圈子试图将其 YouTube 频道与离线学习马克思主义经典相结合。订阅者和参与者的数量在抗议之后再次出现增长,期间制作了一段视频剪辑,批评了卢卡申卡和反对派。此后,该圈子经常采用“双方都模棱两可”的方式,帮助吸引同样的新读者加入其阅读群。在乌克兰战争方面,该圈子发布了至少三个视频片段。在其中的第一个中,他们发布了“乌克兰工人阵线”的呼吁,并谈到“资本家瓜分乌克兰领土。 白俄罗斯最古老的学习圈是 Obshee Delo [ Common Cause ]。它与 KrasnoBY 的不同之处仅在于其视频的技术质量以及它试图赋予其材料更“科学”的特征。如果说 KrasnoBY 使用各种流行主题是为了吸引更广泛的受众进入其圈子,那么 Obshee Delo 则更具学术性。俄罗斯在乌克兰的战争这个话题并没有被讨论太多,圈子只限于一篇长篇文章,其中阐述了共产党人在战争背景下最紧迫的目标:“进行宣传,教育工人了解他们的阶级利益,揭示资本主义社会的真实面目并组织工人。” 这种圈子模式似乎正是在最具挑战性的时期出现并发挥作用的。值得注意的是,亲政权的 KPB 正试图通过宣布在戈梅利成立一个马克思主义团体来加入这一浪潮,尽管方式非常笨拙。就目前这些圈子的行动而言,主要是阅读马克思列宁主义的经典著作。这吸引了一定数量的草根左翼分子,他们及时开始寻找新的组织方式。圈子增长的高峰期已经过去——正是在 2020 年抗议活动后发生的基层人口政治化的那一刻尤为尖锐。当时,当安全部门正在追捕那些有参加了抗议活动,对主要反对派持更怀疑态度的年轻人倾向于圈子。然而,由于持续的镇压,要找到新的参与者并不容易。他们对俄罗斯在乌克兰的战争的立场不明确,而且他们没有充分讨论这场战争,这对他们的受欢迎程度没有帮助。当发生导致多人受害的激烈冲突时,需要纠正“阅读马克思以了解根本原因”的勇敢号召,以解决现实情况。 结论和未来的机会 可以看出,俄罗斯对乌克兰的入侵还没有对白俄罗斯国内政局产生重大影响。2020 年下半年令人难以置信的鼓舞了人心,但随后是严峻的 2021 年。在 2022 年初,相当一部分反对派要么流亡,要么入狱。国内的左翼倡议和运动开始发挥新媒体的作用,以某种方式触及乌克兰战争的主题。这些新媒体的观众或听众仍然很少,至少目前是这样。谈论白俄罗斯出现基层民主左翼运动的机会毫无意义。在持续镇压的情况下,没有任何基层政治倡议能够持续性地提高讨论小组和教育视频频道的受关注度。 有趣的是,亲政权的政治专家最近开始使用“白俄罗斯的欧亚社会主义道路”这一新比喻。毫无疑问,我们可以预料,在不久的将来,该政权的喉舌将转而使用“左翼爱国”的说辞。人们还可以假设,这一左转的举动将获得互联网上左翼爱国主义立场的俄罗斯大V们的帮助,为他们自媒体的观众进行宣传。这种意识形态替代不太可能成功:卢卡申科政权一直避免明确的意识形态立场,而是依赖更多的思辨概念(甚至包括“福利国家”的含义)。 鉴于白俄罗斯仅从俄罗斯获得主要的地缘政治支持,卢卡申科政权将以某种方式因俄罗斯对乌克兰的战争而被削弱。无论是导致俄罗斯战败还是胜负难保,卢卡申科在国内只能靠一己之力。在最坏的情况下,白俄罗斯将爆发内战,大量长期服刑的政治犯使得反对派与卢卡申卡的盟友之间不可能和解,季哈诺夫斯卡娅的政治势力也在等待着。一旦俄罗斯的地缘政治力量及其对卢卡申卡的支持开始减弱,她的政党将使用任何可用的外交和媒体手段来推翻白俄罗斯境内的政权,时间会证明一切。 |